王晓义
我从上小学起就喜欢通讯报道,大半辈子都在找新闻、追新闻中度过,在各种报刊发表稿件近万篇。如今虽说年纪大了,但追新闻的劲头仍有增无减。不少人都说我写稿产量高,问我有啥秘诀。其实哪有什么秘诀,几十年来,我心无旁骛,一心扑在写作上,耐得住寂寞和清贫,从不追名逐利,更没有把追新闻、写稿件当成负担,当作苦差事,而是当成一种责任、乐趣。
写稿子就得要吃苦耐劳,那些年,每逢发生重大案件,不管白天黑夜,还是刮风下雨,我总是拿起采访本就走,和民警弟兄们一起摸爬滚打,无数次亲历破案,无数次参与对犯罪嫌疑人的审讯,在掌握大量素材的基础上,我及时准确地将民警们一个个动人的故事写出来传播出去。熟悉我的人都说,我满脑子里装的都是稿子,这话并不过分。平时,我除了做到闻警而动,随警作战,经常深入一线采访外,还密切注视社会治安动态,留心察看基层所队报送的各种信息材料。每当一线民警来机关办事,只要让我碰上,总是热情地约他们到自己办公室坐坐,聊聊基层情况,从说话唠嗑中发现重要线索,只要有新闻价值就毫不放过,马上进行捕捉,很快写出报道。
多年来,我虽说在分局从事文秘工作,但每天的工作绝不只是单纯写报道,还要完成其他繁重的任务。因此,我平时写稿的大多数时间是在晚上,往往一写就到了深夜,而第二天照常工作。连我自己也记不清到底多少次了,当我躺在床上或在半夜睡梦中,突然来了灵感,想起一个词,一句应修改的话,或一个称心的标题,总是兴奋得立即开灯下床提笔写上。我多年来已养成一个习惯,窗台上经常放着笔和纸,爱人起初责怪我半夜撒癔症,到后来也就习以为常了。节假日对于别人可以说是休闲的日子,而对于我来说,正是写作的黄金时段。翻开一本本厚厚的剪报册,我自己心里最清楚,大报、小报刊登的不少稿件都是自己在节假日里写的。写稿甚至忘记回家过年吃团圆饭。多年来,分局值夜班的同事们没有人见到我看过电视,玩过扑克,下过象棋,而看到的只是我办公室彻夜的灯光。我长年握笔的手指早已磨出了茧子,孩子上了十几年学,我接送的日子屈指可数。家里的木头阳台窗早就被雨水浇糟了,有几个窗户扇都关不上了,爱人几次提出改换钢窗,可我今年推明年,明年推后年,竟几年没换成。一天到晚稿追着,我真的是没那个心思。
我走上基层领导岗位后,虽说工作性质变了,尽管每天忙忙碌碌,但我坚持忙里偷闲,写作也从未间断过,这期间还因宣传工作成绩突出多次立功受奖。近年来,年近花甲的我仍一如既往,依然是手不离笔,写作热情有增无减。深夜,边看护年逾九旬的老妈,边在手机方寸屏幕上写稿。手指当笔,屏幕做纸,一直写到后半夜,甚至凌晨。通常是手机放在枕头边,想起一句睁开眼随时写上一句,积少成多,直至写完,有时写到手机没电了才不得已停下来,然后保存在草稿箱里,第二天再用电脑打出来。我在报上发表的许多稿件都是深更半夜躺在被窝里,用手指从手机里划出来的。
我常想,无论做任何事情,只要做到心无旁骛,就一定会做好。正是因为我从事新闻宣传成绩突出,唐山市公安局先后给我荣记6次公安三等功,这一殊荣在全市仅我一人。
(作者单位:唐山市公安局古冶分局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