□ 刘兰根

    “吹面不寒杨柳风”。仿佛是一夜之间，柳树便在春风中绽出了鹅黄色的嫩芽。垂下的丝丝柳枝在风中拂动，娇嫩柔美，婀娜多姿。杨树也开始身形泛绿，随风摇摆，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杨柳的清新味道。

    折一枝杨柳的枝条，用手折成小段，左右扭动，管状的外皮就松动下来，用小刀把两头割齐，然后在一头用小刀刮去半厘米左右的外皮，留下里面淡绿色的内皮，一个新杨柳笛就做好了。放在唇边，有着略苦的清新味道，鼓足腮帮吹起来，呜呜的杨柳笛声或长或短、或粗或细，在春天里响起来。

    小时候，小孩子们经常在田野里奔跑。在春天，几乎每个小孩子都有好多个杨柳笛，乡村的上空，每天都有杨柳笛的响声。刚拧好的杨柳笛声音最好，如果放到第二天，外皮就会发干，容易脆裂，也不容易再吹响了。所以，小孩子们每天拧杨柳笛，吹杨柳笛，个个乐此不疲。一般是一次吹一个，也有的把两个三个、甚至更多几个同时放在嘴边，吹动时，声音或同时传出，或此起彼伏。也有的把手里粗细、长短不同的杨柳笛依次轮换放进嘴边，那时的笛声婉转悠远，仿佛是树林里的音乐会。

    有时候，家里会有一把小葱，这也是吹笛的宝贝。折取葱叶的中间部分，放在嘴边，照样能呜呜吹响，但是响声远没有杨柳笛声清脆，声音有些发闷，也传不了那么远。吹得时间稍长，葱叶就会变软，顺嘴就吃下去了，然后再折另一支来吹。

    笛声是春天的音符，带来许多美好回忆。在早春时节，湖岸边杨柳依依，看湖水荡漾，成群的鸟儿飞过，正在走来的春天，也唤醒了我们疲惫的内心，在美好的希望与憧憬中，我们与春天紧密相拥。

    （作者单位：衡水市冀州区人民检察院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