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春华

    芦苇

    凤凰湖畔两岸，因为有芦苇，让静湖多了份灵动和韵致。

    芦苇在春夏秋以其绿色的枝蔓摇曳在清澈的湖畔，绿色把湖面衬托得湛蓝湛蓝的。而那褐色的野鸭不知何时从芦苇丛里钻出，开始在湖面凫水扰乱了一池静水，爪子在静静的湖面滑翔，闪着光亮的白色斑纹的翅膀下，激起片片涟漪，而当它们嬉戏累了，芦苇丛便是它们栖身的最好家园。

    冬天萧飒的西北风嗖嗖地刮着，寒流刺骨，但你会看到，很多的芦苇仍然高昂着头，芦花绽放。芦苇已经被严寒抽取了生命的翠绿，开始变成了枯萎的焦黄，但它却仍然张扬着毛茸茸的花蕾。

    我好奇地折了两大枝绽放的芦花，放在书房精致的花瓶里仔细端详：芦花的花枝细密，花蕾精致，毛茸茸的，看似经不起风雨，但却不会轻易凋零，极具苍凉之美。芦花是世界上最耿直、最不肯折腰的花，芦苇是唯一不是用色彩，而是用风骨、用生命绽放的花；芦花，在夕阳的渲染下，在凛冽的寒风中摇曳着橙黄色的苍凉！

    芦苇是北方的竹子，芦苇的茎秆也是秸秆，它既有竹子的灵秀，也有一身不屈的傲骨。莫名地喜欢芦苇，芦花四季守候在河边，冰天雪地两岸芦花绽放，在阳光下气势恢宏，细微草芥迎风招展，低吟浅唱中渲染着生命的张力。

    喜欢苍凉的味道，更钦佩充满旺盛生命力的草芥人生。从满湖的芦苇花开，我品到了人生况味……

    野鸭

    雪花轻轻叩开了城市的门，如妙手的画家，用曼妙的笔墨，把整个城市连同天空涂抹了银白，在白皑皑的世界里，满眼是在空中舞蹈的雪花，给大地和天空铺展了一片惊艳的白。

    凤凰湖畔银装素裹，漫步湖畔，踩着咯吱咯吱的积雪，有份久违的惬意之感。

    一个画面闯入视线，让我们停住了脚步。冰面上，有只雏鸭在冰面上扑棱棱地挣扎，也许，骤然降温，让它在逃离冰封时落了伍，或许它无力飞行掉在了冰面上。

    我们想帮它脱险，可是离岸边太远，无奈，只好回家找来钓鱼竿和竹竿。可湖面太宽阔，尽管我们将钓鱼竿和竹竿拼接起来还是够不着野鸭。时间在悄悄流逝，眼看着野鸭生息越来越小，情急之中，爱人想爬过去救它，可冰面还不能承重。看着已经不动弹的野鸭，我阻拦了他去冒险。我们迟迟没离开，站在岸边，一种遗憾和无奈纠缠着我的心。野鸭顽强地想活下来，我们想尽办法想帮它，可它最终成了湖面上的一尊雕像。

    在自然面前，生命是脆弱的。自然界的优胜劣汰是残酷的，但面对顽强的野鸭，心里的遗憾幻化成了一座生命之碑——那只永恒的野鸭。

    （作者单位：唐山市公安局）